一斤一斤

无内鬼 开癫

【RLSS】邪恶计划都会出错

  

  summary:西弗勒斯又得到了一种折磨自己的方法。

  cp:卢平/斯内普

  友情向,前后没差


  *私设多巨啰嗦时间线混乱ooc,千万避雷


  


  1.


  卢平偶尔看几本麻瓜写的奇幻小说。


  这些小说自然是叙述千奇百怪,花样层出不穷,但套路大差不差。一个团队的正常配置就得是这样:一个英雄式的领导者,阳光正义宽容大度,有点类似于心慈手软或不拘小节这样看着有害实际上无伤大雅的缺点;一个冒进的麻烦制造者,负责想出各种稀奇古怪的能把他们原本安全的校园生活变得不再安全的办法,然后当团队身陷困境时突然爆发拯救所有人于危难;一个深谋远虑的智者,也可能是个好脾气的搅屎棍,主职和稀泥,偶尔建言献策,不太起眼,通常在队伍中起着磨合其他角色的作用;一个随时会反水的间谍,负责摇旗呐喊或者打退堂鼓。


  把詹姆斯和西里斯拆开来凑凑,差不多能凑出一个“领导者”和两个“麻烦制造者”。这么说虽然挺对不起彼得的,但是每当他看书时看到贼眉鼠目的间谍类角色,不知为何,他眼前浮现的就是小矮星彼得的脸。


  詹姆斯西里斯太冒进,彼得又太胆小,而自己四平八稳,客观中正,简直可以说是处处恰好。


  莱姆斯想,所以在掠夺者团体里,他应该就是那个智者。



  2.


  他们照常在图书馆里写魔法史作业。一张不大不小刚好够坐他们四个人的桌子,一人一个角,头碰头脸对脸,中间堆着一摞刚借来的书。


  詹姆斯对着图书馆大厅的某个方向发呆,半小时之内没换过姿势,不用想都知道莉莉坐在那边。彼得在啃笔杆,嘴角粘了很多碎羽毛,像只刚偷完鸡吃的黄鼠狼。小天狼星在写作业的间隙会抬头,看彼得有没有把嘴擦干净,然后在看到彼得依旧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之后满意地低下头继续做自己的事,并且好奇猫头鹰羽毛是否真有这般美味,然后他一时兴起拆了封情书,修改着里面的语法错误。


  莱姆斯在安静地写魔法史作业。


  “你就没有比做魔法史作业更想做的事吗?”小天狼星托腮看着莱姆斯,两根手指夹着那封被改动得面目全非的信。


  “有。有很多。”莱姆斯念念有词,“《霍格沃茨:一段校史》第138页……让我先把引用写完。”


  莱姆斯写完放下笔,“你刚才说什么?”


  小天狼星重复道:“我说你难道就没有比做魔法史作业更想做的事吗?”


  莱姆斯:“我想想……我觉得是时候攒钱换支好些的羽毛笔了,这支蘸墨水的频率太高,还会断墨。”


  彼得把嘴里的羽毛吐出来,看着自己只剩根光杆的笔,赞同地点点头。


  “太普通了!毫无想象力。”小天狼星一下站到了椅子上面,“我们需要做点大事,有意义的大事,而不是在无用的魔法史论文上浪费宝贵时间。”


  “好吧。”莱姆斯皱着眉,迟疑地说,“要不像上次那样贿赂皮皮鬼给管理员制造些麻烦?”


  小天狼星动作夸张地摇摇头,“那是一次失败的恶作剧,莱姆斯。实际上哪怕我们不去贿赂皮皮鬼,他也会给普林格制造麻烦。果然这种事还是要问尖头叉子。詹姆?”


  詹姆斯没反应。


  “Psst——”小天狼星跳下椅子,手拢在嘴上对着詹姆斯说话,压低了声音,“我觉得斯内普喜欢莉莉。”


  “我也这么觉得。”詹姆飞速回过头来。


  “我还觉得你要是再这样重色轻友下去,我们就要将你驱逐出掠夺者联盟了。”


  “嘿!你昨天抄我论文的时候可没这么觉得,”詹姆斯震惊于小天狼星的忘恩负义,“你还说要帮我出谋划策!”


  小天狼星笑得高深:“月亮脸的论文也快写完了,我已经不需要你了。”


  詹姆斯立刻对莱姆斯说:“别借给他!”


  莱姆斯左右看看:“呃……”


  “没用,”小天狼星哥俩好地揽住莱姆斯肩膀,“他可是我的人。”


  莱姆斯疲惫地抹了把脸:“我想我们还是回到原先的话题上去吧,‘斯内普喜欢莉莉’,怎么样?”


  詹姆斯的脑袋里好像有个专门检测“莉莉”这个单词的雷达,他很容易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对!斯内普,邪恶的斯莱特林。我得想办法做点什么,不能让莉莉被他骗了。”


  小天狼星似乎也对这个话题格外感兴趣。莱姆斯甚至觉得他对除了论文之外的一切都感兴趣。


  他们两个狼狈为奸臭味相投,就如何让“阴暗邪恶的”斯内普远离莉莉而展开热烈讨论,洋洋洒洒在羊皮纸上写下数千字,图文并茂,手舞足蹈。


  彼得窝回他的一角,又开始啃笔杆了。


  莱姆斯把羽毛笔蘸上墨,胡乱写了两个句子,不知为何发起呆来。


  在往后的二十多年里,卢平曾多次回想起那个下午:


  初夏闷热的图书馆,窗帘遮不住的正午阳光,新鲜柔韧的羊皮纸,和从窗户缝里透进来的湿漉漉的暖风。


  这样的时光美好得不像话,难怪总不能长久。


  


  3.


  他们都很享受打破校规的快乐,当然也包括莱姆斯自己。


  莱姆斯对此没有什么好辩解的,毕竟他同样是精力旺盛的愣头青中的一员,还是有编制的核心成员——这让他在吐槽他们做过的那些蠢事时稍稍多了一些负罪感。


  在诸多能够消耗他们过剩精力的方法中,打破校规是最可能实现的一种了。


  顺便说一下,最不可能的是战争。


  詹姆斯他们曾讨论过这种设想,一直致认为战争是同时兼顾扬名立万和找乐子的最佳选择,可惜就是没有像样的机会——以至于他们一连好几天都在为没有攻打霍格沃茨的黑巫师而感到苦恼。


  詹姆斯与西里斯时常扼腕,说他们几个英雄生不逢时,天生我才而未能得其用,简直浪费。


  莱姆斯当时都没好意思提醒他俩,就算真开战也指望不上你们两个十几岁的学生。


  卢平在若干年后回到霍格沃茨教学,发现活在太平年代的年轻人从未察觉自己的生命有多宝贵。因为诗歌只会赞颂伟大的英雄,而对多大数人来说战争意味着死亡,残疾,流离失所和只能靠着救助金活着的凄惨后半生,只对那么极个别的少数人来说是丰功伟绩。


  不过同样,这话说了也没用。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卢平了解这些臭屁的家伙就跟了解满月之夜的第二天自己该给衣服的哪个部位打补丁一样。


  他们都觉得自己就是那个英雄。


  


  4.


  虽然没有机会在战争中一展拳脚,但莱姆斯认为也不应该将行动目标定得过低。


  在大脚板和尖头叉子商量着去找斯内普麻烦的时候,他委婉地表示:


  “也许我们应该把目标定得高一些。也许斯内普‘阴暗又邪恶’,但最多只是个会咬手指的学生,他太弱了,有时连话都说不好。”


  抱歉,虽然你我无冤无仇,但是我确实诋毁了你。莱姆斯在心里给斯内普道歉。


  “他是食死徒预备役。”小天狼星突然说,“也许这点贡献微不足道,但我们应该在下一次战争到来之前削弱邪恶势力的力量。”


  话说到这个份上,莱姆斯知道事情再无转圜的余地。


  

  5.


  莱姆斯已经变回了人形。掠夺者们围坐在他的病床周围。


  “我做了一件好事。”小天狼星沮丧地说。他坐得最近,身体前倾,半个人都要趴上病床了。


  做了一件好事让他这么伤心?


  莱姆斯没反应过来,随后终于记起,他们最近一直把“坏事”叫做“好事”,因为他们自认为是邪恶团体,做坏事要比好事酷一万倍。


  况且行动纲领是“我庄严宣誓我不干好事”。不知道谁说要把日常用词习惯跟行动纲领匹配起来。


  于是在讨论起“坏事”时他需要将其翻译成“好事”,然后把“好事”翻译成“坏事”。


  莱姆斯不知道另外几个人对此感觉如何,反正他是经常理不清楚他们到底是在说“好事”还是“坏事”。


  “呃。”莱姆斯停下来想了想,“你做了什么‘好事’?”


  小天狼星不敢看莱姆斯的眼睛:“我把斯内普骗到了尖叫棚屋,好让你杀了他。”


  莱姆斯一口气卡在了半途:“什么?!”


  “我当然也后悔过!我看到他出现在打人柳下就后悔了,非常后悔!这是个傻到家的计划。我原以为他不会跟过来。”小天狼星委屈地趴在莱姆斯大腿边,脸埋在医疗翼特供的白色厚棉被里。


  莱姆斯皱起眉。他还没想好该怎么教训他。


  小天狼星小心翼翼从棉被里抬头:“对不起……”


  霍格沃茨里有些女生追西里斯追得很紧,态度甚至可以用虔诚来形容,她们会收集西里斯打草用的羊皮纸和撞掉的扫帚苗,更甚者是西里斯咬过一口就失去兴趣的黄油饼干。


  莱姆斯的感受有那么一瞬间与现实错位:他想如果把西里斯此时的狗狗眼拿魔法相机拍下来,照片大概可以给他换来一抽屉的羽毛笔。


  “原谅我吧……”小天狼星继续说。


  “好吧,”莱姆斯屈服了,“我原谅你。”各种意义上来说他都别无选择。


  莱姆斯想起斯内普:“斯内普呢?你有没有跟他……”


  小天狼星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但他还是说:“也道过歉了,就在校长办公室。”


  詹姆斯和彼得点头。


  虽然已经获得了原谅,小天狼星还是觉得需要把更多人拉下水:“我觉得詹姆斯做了一件好事,他把斯内普拉出了尖叫棚屋。”


  詹姆抗议:“他是食死徒预备役!我觉得救了未来的食死徒这种事这不能算是一件好事。所以这是一件坏事。”


  “可如果骗斯内普去尖叫棚屋是坏事,那救了他就是一件好事。”彼得小声说。


  “什么?不对,”詹姆斯摇头,“但是好事是坏事,我可从来不做好事!”


  小天狼星看起来有理有据:“因为斯内普应该感谢你,所以你做的当然是好事。”


  ……


  我觉得他们也分不清好事和坏事,莱姆斯想。到底是谁想出的这个馊主意?


  他习惯性屏蔽了耳边的噪音,想着找个机会跟斯内普道个歉。


  


  6.


  他不具备小天狼星这样坦然的天赋,道歉这种事比想象中难多了。


  他知道西弗勒斯最近一直是避着他们走的,别说有谈话的机会,往日就连个照面都看不见。


  所以莱姆斯算盘打得很明白:我已经下定决心要跟西弗勒斯道歉了,要是一直碰不到他,那我也是有心无力。


  他隐约期待着毕业前都见不到这个差点被自己杀死的人,这样在日复一日的时光消磨中,道歉这回事可能不久就会被他淡忘掉。


  挺卑鄙的,莱姆斯想。


  也如那些小说中所说的一样,所有卑鄙邪恶的计划都会出差错。


  第二天晚上,就在莱姆斯还没来得及给他的衣服缝上补丁,道歉用的腹稿打都没打的情况下,他在公共漱洗室里遇见了斯内普。


  斯内普在给自己换药,拆下来的绷带几乎变成全红,层层叠叠堆在他脚下。


  他左手臂内侧有一道伤口,从手腕下大约三厘米处一直延伸到手肘。伤口太深了,他的胳膊在皮肤的拉扯下像个被划开了的香肠,里面的肌肉翻出来,能看清纹理。


  莱姆斯倒吸一口气,感觉冷风穿过他的后槽牙。


  他不适地别开目光。呃,这是我伤的吗?莱姆斯心虚地想,他为什么不去医疗翼?


  莱姆斯站在门边:“抱歉……”


  西弗勒斯没注意到有人来,他没拿魔杖,而是飞快地把台子上的两个玻璃瓶收了起来。


  然后他看清是来人是莱姆斯·卢平。


  “不用道歉,我恨你。”西弗勒斯咧嘴笑了,笑得很难看,而且没给莱姆斯留任何一点机会,立马就给上次的事件盖棺定论了。


  莱姆斯能感受到那笑容下大仇得报般的愉悦。西弗勒斯好像又得到了一种折磨别人方法,而且还是自己亲手给他递过去的。


  莱姆斯深吸一口气:“我是来道歉的,真的。”


  “有什么必要呢?”看见莱姆斯还站在那里不走,西弗勒斯再次重申,难看的笑容不减,“反正我恨你们。”


  被这样挑衅似的目光盯着,莱姆斯莫名恼火,他好像知道了为什么詹姆和西里斯乐于找斯内普的麻烦,但他还是忍下了:

  “对不起,如果你有听说过狼人的话,狼人在满月之夜是不理智的,我没有故意伤害你。”


  西弗勒斯敷衍地应声。


  莱姆斯叹了口气,他已经开始对这件事感到棘手了,“真的抱歉,我怎样做才可以获得你的原谅?”


  “这个。”西弗勒斯刻意把手臂高高举起,好让莱姆斯能更清楚地看到他的伤口,“非常疼。”他说,“如果你能在波特手臂上划出相同的伤口我就原谅你。”


  这不可能。莱姆斯感到荒谬,“这跟詹姆有什么关系,他救了你!”


  西弗勒斯说,“我讨厌他,这就是跟他的关系。”


  莱姆斯皱眉,“你简直不可理喻。”


  西弗勒斯尖锐地回敬,“彼此彼此。”


  软硬不吃油盐不进。莱姆斯突然觉得,大多数人口中那个木讷寡言的斯内普根本不是不善言辞,不然不至于在骂人的时候能处处掐住别人的软肋,扎准别人的痛处。


  他大概知道什么样的词语能伤人最深,于是特地捡着那些最坏的词说。


  莱姆斯学来了:“所以你是故意说莉莉是“泥巴种”的,而且你其实真的认为麻瓜出身的巫师都很低贱,你也是卢修斯那样纯血至上的混蛋。”


  西弗勒斯终于被触动了,震惊地看着他,“你怎么敢这么说……”


  莱姆斯恍若未觉:“我敢打赌,也许你未曾这么说过,但是你就是这么想的。你明明可以说白痴傻子或者其他什么我没学过的骂人话,你偏偏要用泥巴种,因为你知道什么才能伤害到她。”


  “我不是故意的!”

  西弗勒斯瑟缩了一下。好像莱姆斯刚才说的话变成了某种真实存在的魔咒打在他身上。


  莱姆斯不会停下来听他辩解,从西弗勒斯那里占据上风的快意让他马不停蹄地说下去:“你知道人的大脑不是这样运作的,西弗勒斯。他们不假思索说出来的那些话,从来都是他们潜意识里的真实想法。”


  西弗勒斯彻底被激怒,他放下了拆了一半的纱布,鲜血顺着胳膊肘滴滴答答地流到漱洗台上,他就这么半抬着受伤的胳膊,朝着门口的卢平低吼:


  “你说你是来道歉的。”


  哦,对,我是来道歉的。


  莱姆斯自己也愣住了。


  他耍小聪明已经耍到得意忘形了,又或者也许自己根本就不想道歉,所以他才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我真不是个好人。莱姆斯对自己有些失望。


  他总以为自己最公正、最善良,哪怕在这个也许稍微有那么些无伤大雅的邪恶的小团体里,他也时常致力于让这群麻烦精们不至于坏得太出界。


  原来自己跟他们一点差别都没有,甚至更坏,坏得滋滋冒油还把自己当成个好人。


  “对不起。”莱姆斯沮丧地说。


  斯内普看了他一眼,没出声,管自己的伤去了。


  莱姆斯试着从门口往里挪进一小步,见西弗勒斯没有阻止,又说:“我从庞弗雷夫人那里学来了一个特效治疗魔咒,我可以帮忙。”


  “不需要,我已经处理好了。”西弗勒斯拒绝,但语气缓和了很多。


  他把原先藏起的两只瓶子里的药膏涂在伤口上,换上了新绷带。


  “呃,我是不可能伤害詹姆的,但是如果你还生气的话,”莱姆斯把自己的袖子撸上去,“你可以划我一刀,或者可以干脆把我的胳膊砍下来,我不会去寻求医疗帮助。”


  这显然惊到了西弗勒斯,他把药剂洒在了台子上:“所以你为了道歉愿意当一个残废!?”


  “……也不是,”莱姆斯挠了挠头,“我猜我变成狼人的时候它还会再长回来。”


  西弗勒斯明显被气得不轻:“你真会猜。”


  莱姆斯期盼西弗能通过这项提案:“怎么样?”


  “很好。我也希望能体验一下把人胳膊砍下来的感觉。”西弗勒斯缓慢地点头,“但是不,我已经决定永不原谅你了。”


  莱姆斯依旧在极力推销,“可是——”他把胳膊竖在西弗勒斯眼前,“你仔细看看,这可是一条好胳膊——”


  算了,没意思。何必跟傻子置气。西弗勒斯打断他,“伤口是我自己割开的,为了测试新研制的魔药效果。没有故意留着不治好让你有负罪感的意思。”


  莱姆斯愣了愣。


  “真的伤口在这里,”西弗勒斯背过身,往下拉了拉领口,指着肩膀与脖子交接的位置,那里有一道浅淡的疤,“昨天就去找庞弗雷夫人治好了。”


  莱姆斯感到一阵后怕。这个地方只要再深几寸,西弗的脑袋就跟身体分家了,而莱姆斯知道狼人状态下的自己分不清一寸两寸三寸四寸有什么区别。


  他手心出汗,“哦,哦。原来是这样。”


  西弗勒斯不咸不淡地看了眼莱姆斯,“谁知道被狼人抓伤会不会有隐患,我不可能放任伤口不管。”


  莱姆斯连忙点头:“是的,有隐患,狼人诅咒……”


  “我是指狂犬病。”这句话几乎是斯内普从鼻子里哼出来的,“蠢货。”


  呃,好吧,这听起来像是某种人人都该知道的麻瓜疾病。


  莱姆斯心想,我也许真的不适合“智者”这个角色。


  他把袖子放下来,“如果你不想要我的胳膊,那我让他们不再欺负你好了,呃,尽我所能。”


  西弗勒斯嗤笑,“你随便。”


  “所以你还是不肯接受我的道歉?”


  “想都别想。”


  好吧。莱姆斯惆怅地想。这将会成为他“好人”生涯中的重大污点。

  


  7.


  莱姆斯离开了。他需要早睡,因为明天第一节课有魔法史,他得回去看看西里斯的论文有没有写完,如果西里斯抄了太多太显眼他还要把西里斯拽起来改论文。上次从图书馆里借的书也快到期,再不还就要被平斯夫人骂了。


  另外彼得最近喜欢啃床柱子,半夜起来能听见清晰无比的磨牙声,第二天就会发现谁的床断了一条腿,莱姆斯还在纠结是否应当将这回事告知教授。波特——波特那里他好像帮不上什么忙,追女孩这种事小天狼星比他擅长。


  对了,还没给上次的衣服打补丁。


  莱姆斯为没能得到原谅而郁郁寡欢,但是托他朋友们的福,他需要担心的事还有太多,因此这回事相比之下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西弗勒斯没有那么多讨人厌的朋友,不需要监督谁写论文,比莱姆斯清闲不少。他所有作业都早早做完,魔法史背得滚瓜烂熟,最新研制的魔药也很成功,他能感受到自己的伤口在绷带下快速愈合。


  所以他有很多空余时间来回想起这件事。


  “没关系,原谅你了。一点小伤,没什么大不了的。”


  在一些很无聊的晚上,摸着后颈上的疤痕,西弗勒斯说。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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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文无关的胡写八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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